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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行善的日本黑帮为何反被严打

http://www.CRNTT.com   2011-10-09 10:18:56  


 
  政界瓜葛:二战后,多任首相与黑社会有染

  长期以来,黑社会与日本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广东警官学院的周心捷教授长期研究黑社会犯罪问题,他指出,“日本的黑社会与右翼之间相互勾结、相互利用由来已久。政客们需要黑社会帮助筹措经费、担任安全警卫、拉选票。正如大阪青衿会头目黑泽明坦言:‘政治家试图同我们保持距离,但选举来临时,他们却向我们要钱。’”

  二战后,日本多届内阁头面人物都与黑社会有染,如大野伴睦、鸠山一郎、岸信介、佐藤荣作、田中角荣、大平正芳、中曾根康弘、竹下登等。20世纪60年代,为镇压“安保条约”斗争中的群众运动,日本统治集团曾通过右翼头面人物儿玉誉士夫拉拢黑社会与警察合作。时任首相岸信介会同文部大臣替被控谋害罪名的山口组头目签保。大平正芳任职期间,警方搜查一山口组头目家时,发现其家中挂的一帧大平与帮会头目交杯祝酒的照片。

  影响股票市场:让上市公司股东大会开不成

  除了走私、贩毒、卖淫,向个人和小店主收保护费,并不能给山口组这样的暴力团带来多少油水。不少暴力团靠敲诈、勒索上市企业起家。在日本,“总会屋”祸乱了整个金融界。“总会屋”是对握有企业众多股票,具有提案权,能操纵股东大会的一类股东的总称。战后,一些企业为了压低股票红利,在股东中物色一些人,给予特别好处,让他们在股东大会上为企业说话,打压那些企图多分红的股东。山口组以及其他一些暴力团,并不简单地动刀动枪,而是更高明地通过购买企业股票,成为股东的方式,进入“总会屋”。企业不乖,他们就拿企业领导的负面新闻威胁,或者闹得股东大会开不成。企业如果乖乖地给山口组等暴力团下属的企业“投资”,他们就帮着企业安抚股东。1982年日本修改“商法”,禁止企业对股东提供利益。从那以后,“总会屋”团体和人数有所减少。

  文身、断指、杯事:

  山口组的身份符号

  文身、断指、作为结盟仪式的各种杯事,成为山口组成员,以及许多暴力团表明身份的象征符号。

  中山大学外语学院的谢崇宁教授早年曾在神户留学多年。他住的地方就跟山口组的总部仅相距几百米。“我的日本朋友看到我的地址,经常会大吃一惊,问我怎么有胆量跟这些人住得这么近,其实却相安无事。” 谢崇宁笑着说,他去澡堂洗澡的时候,经常会碰到山口组的人,这些人的文身给他深刻的印象,却又不敢多看:“文身是暴力团的标志之一。”

  山口组成员的文身有等级之分,在组织内部等级越高的人,文身越复杂,有的甚至像披了件外衣。而一般的小卒,则纹饰非常简单。在成员犯错时,切断一根手指,也是一种残酷的身体惩戒手段。现在,这种酷刑则比较少见了。帮派中还会举行一些被称为杯事的传统结缘仪式。像是掌门传位的神农杯仪式;帮中父辈与子辈成员缔结关系的亲子杯;同辈之间结缘的兄弟杯;两组织之间竞赛自决的手打杯等。

  日本经济不景气,

  山口组向扰民堕落?

  神户大地震时,山口组早于政府救灾

  有媒体报道,山口组的总部目前栖身神户安静的高档社区,100米外就是一间警察署。在门口的标志牌上写着“社区友好宣言”:我们不允许使用童工,不卖毒品,也不乱扔烟头。1995年神户大地震时,山口组甚至早于政府行动,救助受灾难民。一些流血暴力事件多是在帮派之间争地盘的时候发生,很少伤及普通百姓。

  第六代掌门引进“胸卡”与奖学金制度

  谢崇宁也认为,跟一般恶棍不同,山口组起码还是讲“忠义”精神的。进入上世纪90年代,山口组也逐渐经营一些合法生意,借用一些现代金融手段维系发展。2006年,第六代掌门司忍在狱中还遥控了山口组的纪律“整肃”运动,引进大公司的胸卡制度,成员像白领一样戴胸卡进出。表现突出的还可以获得奖学金出国进修。司忍俨然变身为大公司的CEO。

  但有专家分析,日本经济泡沫破裂后,不景气的企业收益也连累了山口组等暴力团。正当生意难做,暴力团非法敛财的情况有所增多,开始出现一些暴力殴打居民致死的恶性案件,有些暴力团甚至诈骗老年人的钱财,民众怨声载道。山口组从走私、贩毒、洗钱、色情业中获得收益,甚至渗透进中国的台湾、香港地区。在国内外舆论压力下,日本不得不立新法,打击暴力团的非法活动。谢崇宁说,1991年日本《暴力团对策法》颁布时,他人还在日本,电视里正在播放《暴力团对策法》该不该施行的辩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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