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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汪辉“抄袭门”

http://www.CRNTT.com   2010-04-13 11:38:23  


汪辉着《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
  中评社北京4月13日讯/南京大学教授王彬彬质疑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读书》杂志前主编汪辉的博士论文《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不仅文理不通,还存在多处剽窃问题,成为近期文学界广泛关注的一大热点。今此间《中华读书报》又刊载学者靳大成的评论文章《再谈汪辉“抄袭门”》,文章认为,王彬彬对汪辉‘“抄袭”的评判,貌似主持正义,“但我有点想笑,它让我想起了曾经很熟悉的文革中大字报的手法: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无限上纲。”详细内容如下: 

  看了王彬彬先生批汪辉的文章,也看了媒体和网络上跟进的贴子,特别是采访中王彬彬先生回敬钱理群先生的那句话,不禁令人感概:昨天的历史刚刚发生,还没过去,就已经被人视而不见,遗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缺少历史感并不知对历史应抱同情之理解态度的人,只凭几页文字就以为可以进入历史,把握史实,以今度之,妄议过去的历史是非。因搬家数次,我手边恰恰没有《反抗绝望》这本书,就对这部著作的整体评价而言,我同意钱理群先生和张梦阳先生的判断和结论,也还能想起当时汪辉提出这本书中的基本观点后引起的讨论。二十多年来,我个人也是与汪辉争论最多最激烈的人之一,这里对当时的学术思想史环境与理论研究变化的思想动机作点描述,似乎还有必要。 

  常常会有年轻学人问我,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什么样的思想学术氛围,对此我感到真是一言难尽。可以简单地说,在经历了新时期前几年缓慢地过渡后,八十年代是一个新的思想观点迭出、人们精神高昂高歌猛进的时代。那时三代人同时登上(前两代是复出)学术舞台,人们有点像是一群长期困居在土地狭小人口密集地方的过剩劳动力,突然有机会闯入一个新的绿洲,于是拓荒者们奋力开拓出了一大片处女地。那被压抑多年的创造力突然迸发出来,大家往往不管自己知识准备够不够,能力行不行,都一古脑儿的要开辟新道路,提出新理论,创建新体系。特别是年轻人,对中国传统文化则鸣鼓而攻之,对西方现代文化思潮则伸出双臂而拥抱之。

  今天的人往往很高明地指出那时的人们是多么幼稚、浮躁,却忽略了时代对人的要求和历史对人提出的任务是多么急迫。老、中、青三代人同时迸发出的创造力,提出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理论命题。他们各自的学术训练,知识准备、思想资源都不同,很多想法也并不成熟,做法也经常不够规范,但是若以同情之理解的态度来看,会发现那个时代对于新知的渴求,急于摆脱旧知识体系的束缚,简直令人饥不择食,慌不择路。往前究竟该怎么走姑且勿论,但决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下去了。“新知”不仅具有知识更新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它要满足人们摆脱旧意识形态的束缚、创造“新”文化的历史需要,要对当下的历史过程给出全新的解释,要给中国文化的未来发展选择道路,要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大业做理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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