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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记这样的陈水扁——评黄年先生的《这样的陈水扁——执政八年同步纪实》

  从惊心动魄的“3·22”大选到“5·20”马扁交接,绷得很紧的两岸关系终于让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我参加了一系列讨论活动后,便径入盛夏。我历来憎恶度夏,尤其在越来越酷热难挡的水泥都市上海,热得难以静思笔耕,我的“书斋”又没有空调,我也怕在空调中度日,只好一股劲地看书,以对苦夏。
  
  两个多月前,即“5·20”刚刚落幕,台湾《联合晚报》发行人兼总编辑黄年先生将他在陈水扁执政八年中,撰写的逾2000多篇社论与评论,撷取有关国家认同与两岸关系的社评共130多篇,编成《这样的陈水扁——执政八年同步纪实》一着,洋洋洒洒57万余言,及时奉献给两岸读者。这本大着,及时给陈水扁八年执政划上了句号,让我们有机会全面回顾八年中陈水扁怎么葬送自己和民进党,他怎么恶化了两岸关系和险些葬送了中华民族的崛起,作为媒体和一个新闻工作者,怎么扮演了舆论监督和正派办报的角色。这本书真是出得及时,可以说也只有黄年有这样的资格出这样一本无愧于时的大作。我幸运地及时地得到了《联合报》的寄赠,令我爱不释手,展读再三,暗下决心要为此着写篇文章。但苦夏让我迟迟无法动笔,这让我此夏终日不安。
  
  一、轻忘健忘是一个民族必须克服的劣性
  
  中华民族实在是一个善良至极的民族,她不记恨,善宽恕,惯淡忘,也不是善于总结、汲取教训的民族。孔子着《春秋》,企图用历史教训让乱臣贼子惧,结果2000年来没有一个乱臣贼子惧。二十四史,到今天被戏说得牛头不对马尾,前朝后代的事被张冠李戴,好人成了坏人,坏人成了好人,让人啼笑皆非。江青为首的“四人帮”被打倒了,但他们塑造的“样板戏”却在今天依然大行其道。年轻人一脸茫然问:“什么是‘文革’”?让我吓得直打咽。历史大概就是这样周而复始。古代人用最通俗的白话记载的《论语》,今人如读天书了,好在有现代白话的“易说”、“于说”,只要还有一点古味就可以了,管它孰是孰非。
  
  跌宕起伏的两岸关系,不管是六十年的隔絶,还是二十年的对抗,或八年的冲突,随着马英九的当选与国民党的重新执政,仿佛一起都结束了,过去了。昨日还一触即发让人揪心的“公投”、“公投绑大选”、“一边一国”、“修宪制宪”、“入联返联”、“正名”、“去蒋”、“去中国化”、“牵手护台”、“2·28索赔”、“烽火外交”……,一波一波的冲击,一个又一个加剧两岸冲突的议题,一下子都变得无影无踪,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于是,人们懒得去想过去八年发生了什么,更不会去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紧张,至于这一切会不会卷土重来,管它呢,向前看吧!
  
  然而,过去的阴影像毒蛇一样会无形地缠住历史前进步伐,让你无法展翅飞翔。我相信这句老话:现实的一切是历史的延续,只要人们没有真正终结它,它就会缠住你飞翔的翅膀。从这一点讲,我们不该淡忘过去,只有真正把过去埋葬了,罪恶才不会重虐于世。
  
  黄年先生的《这样的陈水扁》正是这样一本让我们不要轻忘历史的书,应放在我们的案头床边,时时提醒我们不要忘记这样的陈水扁!我曾说过,什么时候才会出现一个健康良好的两岸关系,那就是终止“李(登辉)扁(陈水扁)路线”之日。我至今不改此论。
  
  二、一个坚持正派办报的报人的铮铮之言
  
  我之知道黄年先生,是十三年前我第一次访问台湾时,《联合报》创始人王惕吾先生会见我时,请了联合报系负责人作陪,当时王惕老已80多岁了,我是他最后岁月接见的少数访客之一,他向我一一介绍他的团队,其中一位文弱清秀并带着七分腼腆的年轻人就是黄年先生,他当时是《联合报》的总主笔,该报许多重要社论与评论皆出于他手。我一直说,两岸若少了《联合报》与《中国时报》是不可想像的,将不知发生多少误判,但这两报言论要两岸皆接受,又是不可想像的。写出这么多使两岸皆瞩目的宏论的竟是如此年轻文弱的黄年先生,令我意外。
  
  黄年先生1975年毕业于台湾政大新闻系,毕业后即入《联合报》,后又攻读政大硕士班,1977年返联合报系,虽曾在《中国时报》工作过一个时期,但大部分时间是服务于联合报系,1986年赴美国牛津大学进修,1987年台湾开放探亲并解除“戒严”,开始有了真正的两岸关系,1988年联合报系创办《联合晚报》,召黄年先生返台任总编辑,后又出任过《联合报》总编辑、《民生报》社长、《民生报》总主笔等,至今有二十年。我也是从1988年步入两岸关系的交流与研究,足有二十年了,与黄年先生一起见证了风风雨雨的两岸关系。黄年先生著述甚丰,着有《漂流的台湾》、《李登辉总统的最后一千天》、《李登辉宪政写真録》、《李登辉宪政变奏曲》、《台湾政治发烧》等专著,囊括了金鼎奬(2000、1998)、吴舜文新闻评论奬(2000、1997)、曾虚白新闻评论奬(2000、1999、1998、1997)等荣誉。
  
  他在威权时代批评过“两蒋”,在李登辉时代批评过李登辉,在陈水扁时代批评过陈水扁,始终企图扮演一个新闻工作者的监督角色。他说:“二十年来,我从头到尾经历了李登辉的迷乱与陈水扁的沉沦”,正派办报所“迭遭压迫与诟谤”,常常令“一个媒体人有难以言说的无力感”,“心内之酸苦,有口难喻”。他这种感受我完全有深切的理解。这二十年中,台湾之巨变,两岸之恶化,秉承理性公道者有几何?不少人则一味奉承迎合,火上浇油,助虐张谬,而如黄年先生者则是凤毛麟角。
  
  翻开他的文集,一些振动一时和发蒙振聩的社论又一次展现在我面前:如陈水扁执政一周年时的《漂流的国家漂流的宪政漂流的政府》,一针见血指出台湾处在没有目标的漂流之中;2003年“公投”出笼,他在《长痛不如短痛》社论中指出,“主政当局这次突然发动公投风潮,却无疑只是想为总统大选塑造一个可以操弄的民粹议题而已”,率先批判“公投绑大选”的伎俩;对头顶诺贝尔奬金获得者光环而主导台湾政改教改的“国师”李远哲,他毫不客气地写了《国师变轿夫:政改失败,所以教改也失败》等社评,揭示了麟皮下的丑脸,连李登辉也称李远哲只是“一个鸡婆而已”,这种帮凶才是台湾的悲哀;针对2004年“大选”的“两颗子弹”,他发表了《两颗子弹不能建立国家社会的价值愿景》,指出:“两颗子弹可以影响选情,却不能建立价值与愿景。‘赢得选举,失去愿景’,正是此次大选的写照”;针对两岸经贸关系,他写了《西进、南进,不如上进——台湾的投资环境愈来愈像鸟巢式猪圈》;针对2004年的胡连会,他写了《维持现状就是一中不独不武共生双赢》;针对2005年县市长选举结果,他写了《陈水扁惨败,台湾之子摘冠冕马英九大胜,台湾价值新憧憬》,这样评论陈水扁的文章他写了几十篇;还有针对2006年陈水扁的元旦讲话,他发表了《世人看见一个饮鸩疗伤的陈水扁》,指出“有如此不正常的总统,当然亦可预见一个愈来愈不正常的国家”;2006年他又写过很重要一文——《过了河,上错了岸——民进党的今日,在三十年前就已注定》,这也是他对台湾问题长久思考的一题,他指出:“三十年前,推翻戒严体制,过河,是非过不可;但是,过了河,却上错了岸,如今也恐怕是非承认不可了”;另外他也写过对台湾其他政治人物的一系列评论,如2006年的《李登辉的‘漏斗型’人生》,《谢长廷赢得意外,陈水扁输得必然》,《满朝皆谢志伟百官莫不庄国荣》,《惩治陈水扁,拒领公投票》……,这些评论在两岸形成了一条独特的风景线,成了一面言论的旗帜,以谔谔诤言,扮演了媒体人的责任与良心,也成了我和我的许多同事思考台湾政局的一个参座。
  
  在两岸关系的每一个关键时刻,几乎都能读到他的社论与评论,他的立场企图超越蓝緑,超越统独,他一再指“台独”是假命题是“伪台独”,2004年撰写的《以伪立国,台独未成,邦家已毁》,清楚告诫“台独”不要再欺骗民众了。他的言论与穿梭于两岸一再为陈水扁辩解——惟恐自己“主体意识”不强“爱台湾”不够的一些御用文人相比,真正显得气骨高傲、爱台深切。
  
  他的许多社评立意高远,阐述精辟,见解深刻。如《解严二十年/文革后三十年/香港回归十年——他们有邓小平,我们有李登辉与陈水扁》(2007年6月27日),他指出台湾“解严”后走的是“漏斗型”发展道路,故越走越窄,而回归后的香港走的是“喇叭型”发展道路,故愈走愈宽,究其原因,“因为他们有邓小平,我们有李登辉与陈水扁”。又如《国家边缘化,社会M型化》一文(2008年2月18日),面对台湾“总统大选”前的选择,他指出台湾面临两大危机,“一是国家边缘化、二是社会M型化。马谢不应再陷‘緑卡马’与‘抓耙子谢’的泥巴仗中,而应告诉国人,他们将如何化解这二大危机”,而采用“公投入联”与“正名制宪”,“实属可耻,只是消费选民‘台湾悲情’”而已。黄年先生的社评,还有许多篇章是指出对岸在处理台湾问题时许多陈旧的思想与对台的迷思,尖鋭地批评这些误区与盲点,真是苦口婆心。
  
  三、一个不应该被忘记的《这样的陈水扁》
  
  黄年先生的《这样的陈水扁》一着中,有近半评论是针对陈水扁的。他坦诚他曾钦膺过陈水扁,对2000年政党轮替高兴过,对陈水扁带领民进党转型寄托过希望,对他的“全民政府”、“蓝緑共治”、“四不一没有”、“新中间路线”、“统合论”……都寄于过希望,文集也真实地收録了《责任之战,阿扁加油》等他的一些早期充满冀望的社论,以说明他对陈水扁有一个认识过程,而陈水扁也是有一个变化过程。
  
  陈水扁是一个怎样的人,这几天他正处在瑞士银行秘密账户洗钱的风暴旋涡之中,几乎没有多少人再为他辩护了,而过去八年中,无论“立法院”的弹劾,还是民进党内的“造反”,不管多少丑闻被曝光,还是选情的下挫,甚至百万红衫军整月的围攻,都奈何不了他。他总老神在在,总有办法化解,包括用“两颗子弹”这种办法让他继续执政。
  
  黄年先生指出:“陈水扁在台湾、台独、两岸、外交、民主、宪政、法治、民生、清廉、勤政、乡土、社会,以及国家等各领域中,无一不是失败,无一不对国家社会造成了大伤害”,他“作为‘中华民国总统’,陈水扁是彻底失败的;于是他想用‘否定中华民国’来将他的‘治理失败’正常化;一切都是中华民国的错,不是他的错。作为一名台独旗手,陈水扁也是彻底失败的;台独的道德性、正当性与可行性,已因陈水扁的失政败德而几告破灭”,陈水扁既毁了“中华民国”,也毁了“台湾国”。
  
  凡与陈水扁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陈水扁为人尖刻毒辣,反覆无常,言而无信,善变无义,好斗成性。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放低身段,柔如水,扁如风,但他又可以马上翻脸不认人,推翻自己信誓。他与民进党一样,是一个攻击型的政治人物,好斗好攻击,甚至对祖国、民族、血统、文化、历史、同胞,也一概攻击无误,当然包括与他的同志恶斗,诋毁之手段残酷无情超越前人。他又善骗,正如黄年先生所言:“对于台湾现今的主政者而言,诈骗不但是一种政治策略,甚至已经成为一种政治道德”,“在‘诈骗道德化’、‘一切诈骗化’的氛围中,甚至‘3·19枪击案’亦被道德化或神圣化了”,“台独运动进行到今日,主政者已经不是靠‘诈骗’来运作‘台独’,而根本是靠台独来进行‘诈骗’了”(2004年11月19日社论)。这些评论是相当精准和确切的。
  
  黄年先生对陈水扁有一段很精辟的概括,他说:“陈水扁是一个‘唯权谋主义者’,亦是一个‘泛权谋主义者’。他絶不是一个民主宪政的信仰者与实践者。在他的政治世界中,只有‘权谋’二字,没有民主、宪政、法治、正义、文明、道德、诚信、廉耻。这些皆是他的‘泛权谋’工具,也皆被他的‘唯权谋’所践踏摧毁”。黄年先生的这些言论不是事后诸葛亮,不管当时还是今天,都是言之凿凿、苦口婆心、发聋振聩的,很令人敬佩。我一直想,如果两岸多一点像黄年先生这样的士该多好啊。
  
  四、我们更要关注陈水扁背后的社会制度与路线
  
  陈水扁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是在牢中度过,还是在众叛亲离中凄度残年,我不得而知,要由司法来决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企图当台湾的曼德拉而东山再起恐是无望了。
  
  陈水扁统治台湾的八年,是让两岸中国人无法入眠的八年,这八年的日日夜夜是刻骨铭心的,是伤透两岸感情的,是紧张对立的,是让人忍无可忍的,是一触即发会随时失控的,是险些乎血流成河的,是可能葬送中华振兴机会的。陈水扁为了一己私利,假“台独”之名,坏事做尽,一次次把大陆逼到退无可退地步。今天这一页,被台湾民众用选票“镇压”下去了。暴风雨后,阳光灿烂,历史常常会迅速退潮,并带走许许多多陈旧遗迹,以至漫步沙滩时的人会问:昨天怎么了?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没有“台独”浊浪,没有让人忍无可忍的陈水扁,只剩下一些唠叨的老人。
  
  我不知道人们会不会很快健忘二十年来两岸经历的伤痛,我不知道我们的后人会不会惊讶地问:“陈水扁是谁?”我更不知道我们后人会不会根据他的“《日记》”写出许多新的历史。我不敢妄测,我只希望我们的后代,不是一个轻忘这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史,希望我们后人还会去认真读读《这样的陈水扁》。今天我们之所以还要人们去认识陈水扁,是我们进一步认识台湾的需要。
  
  我一直认为两岸问题的症结不完全是一个陈水扁的问题,而是台湾特殊的历史与政治发展的一个必然结果,也许台湾民众必须经历这样一场麻疹,也许历史注定要经历这段曲折。当百万红衫军投入“倒扁”运动时,台湾著名作家龙应台就要不要捐出一百元台币参与“倒扁”时,曾说了一段意义深刻的话,她说,关键不是出不出一百块钱的问题,台湾的问题不是陈水扁一个人的问题,而是陈水扁背后的制度问题,我们要关注台湾为什么会出陈水扁这样的人!她说得极是,我曾撰文呼应过,在此我不赘述了。
  
  我呼吁不要忘记这样的陈水扁,就是要我们严肃面对陈水扁后面的社会、制度与路线,想一想陈水扁是怎么会从“台湾之子”变成“台湾之耻”,为什么他违法行为会一路畅行?为什么整个民进党不敢对他说不?他是怎么绑架了整个台湾,台湾的司法怎么会沦为他的帮凶,台湾人民怎么会被他如此愚弄……?不解决这些深层问题,我们还会面对张水扁、李水扁。
  
  黄年先生的《这样的陈水扁》一着中对陈水扁有许多冷静深邃分析,但这些分析中,我认为有两个因素是不容忽略的。
  
  第一,台湾是一个选举至上的社会,唯选票主义压倒了一切,有这样选举就必然有“政治献金”,这种“政治献金”后的权钱交易又没有很好的社会制度制约,政商关系越来越没有规则,政治人物需要钱,商人需要政治便利,渐成“黑金政治”。政治寡头如陈水扁之流易垄断最大资源,其余政治人物则需要寡头施舍,形成了喂养关系与人身依附关系,也渐渐形成“共犯”结构,于是“民主”、“进步”、“理想”均褪色成唯利益关系,陈水扁也当然为所欲为了。这次“密账”与“洗钱”风暴中,陈水扁宣布曾用4.3亿巨款支持过民进党,许多民进党政治人物都拿过他钱,于是整个民进党顿时哑了,无人敢谴责他,只得为他背书,成了他的“共犯”。
  
  第二,陈水扁一伙利用台湾民众的“历史悲情”和渴求“出头天”心理,精心地为自己执政制造了一整套舆论,制造了一套似是而非的不是“爱台”就是“卖台”的逻辑与意识形态,把社会、族群、省籍分成非蓝即緑的二种颜色,把一切是非公理变成统独对决,从而牢牢控制了整个社会的话语权,实行他的緑色专政。它让“外省人”产生“原罪感”,它让“本省人”有自豪感,它让分裂“合法化”,它可以随时随地的用这套逻辑谴责你“主体意识”不够,“爱台湾”不够,而叫你去“跳海游回大陆去”。它用这一切来满足要求“出头天”的选民心理,它把自己扮演成天然的最爱台湾的“台湾之子”,它制造一个又一个假命题——“爱台”、“台独”、“入联”、“制宪”……,来骗取选民的选票。连“台独之父”李登辉也说,“台独”、“公投”之类都是假命题,是政治人物用来骗取选票的工具。陈水扁正是利用这些假命题来控制人心来控制社会,这手法实在低级落后,这逻辑实在粗糙愚昧,但居然会成功了。今天陈水扁是倒了,但这些假命题依然在统治着台湾的思想,有些人时时刻刻害怕“爱台湾”不够、“主体性”不强,还是陈水扁的思想之奴。这让我深感忧虑。
  
  其实陈水扁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历史丑角,人们一定会像讲笑话一样永远嘲笑这满口仁义道德而实男盗女娼的小丑。我的先祖父太炎先生在100多年前在推动民主革命时,就提出过著名的“革命道德论”,他说:“优于私德者必优于公德,而无道德者不能革命”,我们的先辈也都是这种道德的模范执行者,但像陈水扁这类无道德者却要昌言领导台湾“緑色革命”,岂非笑话。但让人痛心与忧虑的是台湾的社会与制度,舆论与路线,这一切恰恰是制造陈水扁的温床,今天这样的土地与条件俱在,还有可能再出新的陈水扁,拙文《不要忘记这样的陈水扁》,文意即在于此。
  
  诚如黄年先生所言,民进党与陈水扁善“诈骗”,直至今日,看看“台独”的喉舌《自由时报》,醒目标题与内容依旧行的是这套骗术。如应民众所求恢复“两会”,被称“马亲中走投降之路”;两岸应民众之求行“包机直航”,被称“解放军将借机空降台湾”;中华邮政复名,被称“弃台拥中”;开放大陆客赴台旅游,被称“门户洞开,祸害台湾”;王建煊出任监察院院长,被称“心系中国,专办緑案”;台资登陆上限降至60%,被称“图利中国,谋杀台湾”,“马总统救了胡锦涛”;奥运会是“矮化台湾,仰承中国”;奥运安检是“摸乳捏臀翻胸罩”;棒球赛安排是“阴谋论,有意拖垮中华球队”;高金素梅率台湾原住民参加奥运开幕表演,被称“出卖台原住民”……。陈水扁已倒了,但民进党依然行骗如往,依然用极其荒谬低级可笑谎言来欺骗民众,居然还有一定市场,岂非让人忧心。
  
  越来越炎热的夏天还没有结束,我等不到凉秋还是把书评写了,我们没有理由盲目乐观,我们不要把这一切当作已经消逝的昨天。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有兴趣来读一读民进党执政八年的纪实——《这样的陈水扁》,记住这沉痛的历史!
  
  写于2008年8月22日

  (本文发表于香港《中国评论》2008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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